没有JD饭的我快饿死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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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酒茨|元旦4:00】神谕

元旦的饭在lof忘发了,也来一手

 

 

 

 

 

听镇上的人说,伊吹山山麓之下最近来了个算命先生,算的很准。

准确来说,不能说是算命人,应该说,是一位道僧。

 

 

最初是京都一队的行商路遇伊吹山,本着求平安的念头打算去伊吹山神寺拜佛祈福,在上山的山路旁看到了个僧侣打扮样子的人,留着一头白黑相间的短发。商队中有人以为他是前来化缘的,便上前给了他一沓银票,打算问问他前去神寺的路应该怎么走,却听这僧人说,明日子时,商队必将遇到劫财山匪,血本无归。

商人觉自己本是好心前来布施,却得这么句不吉利 的话,自然心情不悦,又忌惮这伊吹山有神佛保佑我,若是做什么不义之事可能会遭天谴,就没理那僧人直接离开了。

后来,商队在山路上遇到了一个迷路的美貌妇女,说是自己被拐进深山里的,商队决定带她去城镇投奔她的亲戚,哪知是中了山匪的计谋,山匪头子看到商人搂上自己夫人腰的手,忽觉热血冲顶,直接大开杀戒。

货丢了,钱丢了,命也丢了。

唯一幸存的人跌跌撞撞跑出了伊吹山,跑到了小镇上,被一家好心的酒家店主收留。他惊魂未定地胡乱比划起自己的遭遇,他脸上的血迹看得人心惊胆战,可酒馆里的酒客们却都借着酒劲权当是下酒的笑料,毕竟,他们也不会闲着没事上山,也不会对人家压寨夫人见色起意。唯独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掌柜的晃了晃自己藏起来的猫耳朵,道出了其中的玄妙。

也是,旁人都专注于这像是只能在话本上出现的故事,鲜少人会在意一个路过的僧侣说过什么。

那人听完也痴痴地点头:“是哦,是哦......”可问起那僧侣在哪处遇见,衣着如何,长相又何的时候,他却支支吾吾答不上话,好像这一段的记忆变成了一滩浑水,被搅得混沌不堪。

 

迷信的事总穿得很快,街坊爱添油加醋,一传十十传百,伊吹山脚下的神算道僧的故事越发怪奇。有好事者前去一探究竟,有的在山路上迷了路无功而返,有的遇见了,回来时嘴里念叨着天机不可泄露,过几天问起,都说是预言应验了,镇东的姑娘出嫁逃了婚,镇中药铺的郎中采药捡了灵芝,北门的矿主挖土挖出了勾玉……

再问起拜访僧侣的细节,这些人也如同那个逃亡者一样,只记得僧侣说过的话,容貌、衣着,都全然忘去了。

一时间,全镇都传起了神算子的名号。

 

 

 

 

“那个,你好。”

他抬眼看去,是个才及他腰高的小妖怪,看起来才化形不久,鬼角还是幼年状态下的嫩粉色,连妖纹都收不住。

“听说你会预知未来,你能不能帮我看看,我什么时候可以成为强大的大妖怪呢?”小家伙奶声奶气的,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一股孩子般的较真。

“小朋友,不要随便跑出来,你的家人会担心你的。”算命先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
“你是不是嫌我没钱啊,”小妖怪也没理会他,自顾自从身后的斗笠里拿出了两个金铃铛,凶巴巴地说,“看好了,这个做报酬,怎么样?”

算命先生顾着理自己的东西,本不打算搭理这小妖,没想到他还不依不挠的,就想着装装样子给这小朋友糊弄过去。

“好啊。”他朝那小孩伸出手,“把手给我。”

小妖怪挺了挺胸,走到僧侣的面前,把他肉嘟嘟的小手放到僧侣的手上。不知是不是常年敲钟打木鱼磨出的茧子,粗糙的手磨得他痒痒的。

“怎么样,看到什么了?”小妖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
 

 

枯叶簌簌的飘落,卡在了赤红的鬼角上。

“酒吞童子!速来与我一战!”

他长大了,原本脆生生的奶音厚重了许多。厚重的鬼族盔甲,一身结实的腱子肉,很难让人联想到眼前这个像奶团子一样的小孩。

不过确实出落成了一个英俊伟岸的大妖。

“今日酒还没个够呐!不如先与我共饮几坛美酒爽快爽快!”

这是他自己的声音。

我?

“茨木。”他听到自己低声唤着眼前人的名讳。

“嗯?”

“树叶都挂在鬼角上了,你自己也不打理打理。”狰狞的散着黑气的鬼爪伸向赤红的鬼角,在碰触的瞬间,停顿了些许,接着轻轻地撷去一片薄薄的红枫。

“那可要多谢挚友了。”茨木道。

紧接着是一道迅疾的破风声,黑色的鬼焰火顺着绷起青筋的手向前袭去,似乎是已经开始了一场武力切磋。

从他的动作来看,他确实拥有很强大的力量,但是由于过于偏向于进攻,在防守方面漏洞百出,而且,攻速也不够快,很多破坏性较强攻击都被躲开。不过更奇怪的,是对手只在对致命攻击进行躲闪,甚至在他多次破绽大喇喇地摆在面前,都没有出手进攻。

倒不像是比试,像是在逗猫。

“速度太慢了啊,还有待提高。”

“真不愧是挚友啊,冷静、聪慧、机敏,甚至在不出拳的情况下都能胜我一筹,简直是鬼族最强实力的象征。”

“不用你说我也知道。”

自己未来也太浮躁了。这不对。

 

茨木似乎对比武切磋有着强烈的热情,频率快得可以赶上住持敲木鱼了。

虽说是比试,但是却总是先要座谈半日闲才有兴致开始,到是说“挚友”之间的小“情趣”,还更符合。

说归说,他进步的确很快。

从一开始只顾着自己用尽蛮力,甚至连鬼焰的强度都不能收放自如,到熟练地运用自己的妖力,平手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甚至能出奇制胜。

能协助大江山的鬼王镇守江山,是鬼王的左膀右臂。

模仿茨木的语气,他确实值得一句“不愧是我的挚友。”

 

我们,不,他们,关系似乎是很好的。

 

好像只是去赴一场寻常的战斗,他们坐在月下对饮畅谈,喝一盅陈年秘酿的神酒。

酒过三巡,酒坛渐空,月上柳梢,是离时。

茨木望着月下踏月露而去的背影,胸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、强烈的不安感。他张开嘴,寒风却将所有的音节湮没殆尽。

 

视野一片黑暗,目不能视,或许是天色太暗了,只能听见风声吹响莎草的悉索声音,也许还有细细的水流声。

明灭的火光星星点点的亮起,茨木跪立在地上。

白发异于寻常得散乱,脸上挂着几道溅射的血痕,目中无光。

他怀中抱着的,是一具“死尸”,大抵是遭人暗算,首级落地,颈间的暗血皆已干涸。

身上的鬼甲、背后的鬼葫芦,都彰显着他的身份。

 

远处的灯火亮了些,人声逐渐嘈杂鼎沸,觥筹交错酒器相碰,又有阿谀奉承叫好声连连,是京都的大酒肆里,人们在举杯欢庆。浑身散着让人不舒服的血腥气。

酒肆背后昏暗的小巷内,立着一位身披白氅的“少妇”,白发金眸,神色看不真切,只月练白发柔顺地披散在胸前,袖口下黑色的鬼焰如做轻烟丝丝缕缕散去,青黑色的鬼手正在缓慢地褪去乌黑,渐渐成了妇道人家该有的纤纤玉手。

 

他在做什么?

 

 

 

“咦?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
他感觉手中的热源晃了晃。

 

光怪陆离之间,那白衣女妖霎时间变了模样,原本素白无瑕的大氅沾上斑驳的猩红色血迹,右手臂的袖口残破不堪,而那袖管中,空空荡荡,淌着一地朱红。她左手上抱着一个木盒,全身都护着。

好似有鹅毛细雪落在她鲜红的鬼角之上,她抬起头,还未待他望进她的眼底,景象就如明镜掷地般破碎着化为金色的齑粉消散在黑暗之中。

 

 

他做了什么?!

他疯了么!!!!

 

 

 

“怎么回事啊……”

 

小妖怪低下头,小小的赤红色鬼角挂着一片雪絮。

那声音轻了些:“是不是我的未来很糟糕?”说着要抽回自己的手。

 

没有抽动。

 

 

小妖怪站在一动不动等了很久,快等的不耐烦的时候才听到眼前的人缓缓开口:

“不会。”

“你未来,会成为一位实力强大的大妖,成为引领妖众的鬼将,你会结识很多能力出众的妖,在与之切错的过程中不断成长……”

“听起来还不赖嘛。”他沾沾自喜道,“还有呢?”

僧侣收回手:“没了。”

“诶,就这些嘛……”小妖皱了皱眉头,似乎不满于这么简短的答案,“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很厉害的情节呢,这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啊。”说着背起斗笠打算离开。

“喂,小妖。”僧侣叫住了小妖怪,“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?”

“不知道啊,去大江山吧,听说那里的妖众都很厉害,或许能帮到我呢。”小妖怪沉思了一阵,认真地回答道。

他轻笑了一声,接着说道:“我知道有一个更好的方法,比你的靠谱多了。”

小妖来了兴趣,又激动地做到他面前,金色的瞳孔似是镀上了一层金箔:“是什么?快说!”

如絮般的细雪漂浮着落在他火红色的短发上,手中的佛珠也缀着白雪,有如巍立在神寺前的神佛像。

“这山上有座神寺,有神子保佑,心诚之人祈愿多有灵验。”他指了指身后的伊吹山,“不过寺庙隐藏的很深,能否找到需看缘分。”

没等小妖怪开口,他又补充道:“我能算到,你与这伊吹山神寺有缘,且去吧。”

 

 

住持曾说过,天命难违,就连他的邪神父亲也提到过,即使预见未来,也未必能动摇分毫。

几百年的光景弹指一挥,似乎只是黄鹂伴着寺庙钟声的一阵啼啭,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。

 

算命人本不打算收小妖怪给他的铃铛作为报酬,不过小妖怪是在难缠,就收下了两对。

小妖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并没有多少的灰尘,背起自己的斗笠,兴冲冲地出发了。

“那,我们还会见面吗?”他似乎是想起什么,忽然回头道。

山脚下空空荡荡,只有一地枯黄的落叶,和一尊早已积了一层薄雪的石像。

 

 

哎?我要去哪儿来着?小妖怪挠了挠头。

好像是要去大江山来着……不对...有人说要上伊吹山…是谁呢……

 

 

 

 

听镇上的人说,伊吹山神寺的神子游历归来,慕名前来祈福的善男信女涌涌如海,却因山峻林深,极少人能寻见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END

 

摊牌了我是菜比全活动我就是最菜的(失智)

但我还是想不要脸的求求小红心小蓝手(深情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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